第十四章

么了？”

    从此他学会了不哭。学会了在疼痛时微笑，在恶心时撒娇，在想要呕吐时说“谢谢哥哥”。

    手机再次震动。这次是江望：“司机到了。黑色迈巴赫，车牌尾号888。”

    李听回复：“来啦～”

    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表情——眼睛弯起合适的弧度，嘴角上扬但不过分，整个神态要透露出期待约会的雀跃。

    然后他走向校门，走向那辆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黑色轿车。

    车窗降下，江望坐在后座，对他伸出手。

    李听笑着把手放上去。

    触感温热。和他冰凉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。

    车门关上，隔绝了外界。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，是江望惯用的香水。

    “累吗？”江望问，手指自然地梳理他额前的碎发。

    “看到哥哥就不累了。”李听回答，声音甜得像浸了蜜。

    他在心里对自己说：活下去。无论如何，活下去。

    至少要到那天之后。

    轿车驶入车流。李听靠在江望肩上，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窗外的夕阳正缓缓沉入城市天际线，把天空染成一种近乎悲壮的橙红色。像血。像火。像所有盛大又注定熄灭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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